平凤有些黯然,“我想过瞒着你就这么走的,但我做不出来,这不是朋友做的事。”她直勾勾地
看着桔年,就好像看见当年大家都缄默着的牢房里,为了护着她而受伤的桔年蜷在地板上,一
身的血;别人都看不起她,同监室的犯人私下里把那些最烦琐的手工活都扔在她c黄上,第二天
早上交不出成品,又是一顿好打,狱警见多了都视而不见,只有桔年做完自己的那一份,一声
不吭地再做她那一份,还有她为别人做的一份……这些年,她们也是互相扶持着一路走了过来
。她终于找了个嫌弃她,对她还算好的小男人,可他偏偏就是谢望年。
“我不想再瞒你,我跟他认识快三年,你还记得那时你带非明回你爸妈家过年,结果被他们骂
了出来的事吗?我为你觉得生气,凭什么坐过牢就不是他们的女儿了,你爸妈老顽固就算了,
谢望年他竟 然也帮着欺负你。我气不过,背着你找他“理论”了一次,我也没想到后来会成了这
样,他说他喜欢跟我在一起,我也不讨厌他,可我怎么好跟你说呢?认识他那会儿,我还没有
出来单干,在崔敏行的夜总会里混。那时望年刚从技校里出来,我还介绍他去给崔敏行做了一
阵司机,后来他别外谋了高枝,我也从夜总会出来了,可我跟他还一直有着联系。在巷子里撞
倒我的那一回,他其实是偷偷开着领导的车来找我,他不知道你也在那里,这完全是一场意外
,我只有装傻。本来也没打算跟他认真,大家玩玩罢了,我以为等他厌了我,这件事也就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