桔年暗想,以自己的怯懦,只怕面对谢家的人,永远都做不好准备。
望年的耳根也红了,张了张嘴,什么也说不出来。
桔年也没期待过那一声“姐姐”,他叫不叫那个称谓,认不认她,在她看来都没有所谓,只不过这个弟弟代表着跟她流着相同血液的一家人对她的不认同,这才是桔年感到难堪的地方。
她也不愿看到望年尴尬的样子,偏过脸去,笑了笑,低头快步走过去。
推开病房的门,平凤正捧着一本言情小说,嘴里哼着歌,看起来心情不错。
“来啦,我都饿了。”平凤也不跟桔年客气。
桔年笑着为平凤打开饭菜的盖子,不经意地问了句,“心情不错,刚才有什么事吗?”
平凤刚迫不及待地喝了口汤,差点被呛住,“嗯……能又什么事,自己逗自己玩呗,都这样了,哭丧着脸也不是办法。”
桔年也没再问下去,低头用纸巾擦拭着平凤溅出来的汤汁。
“对了,桔年,那个冤大头没找你麻烦吧?”
“谁……哦。”桔年摇头表示否认。
平凤的胃口很好,吃得很香。桔年坐在一旁,心里想着的却是下班前自己跟老板的一番谈话。她是考虑了很久,才提出要预支三个月的薪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