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提高效率,一直住在贺子桓同层房间的部分总裁秘书室职员不再于酒店处理事务,而是随行片场。
贺子桓忙的昏天暗地,可脑中总会倏然冒出沈澈在病床上苍白脆弱的睡颜。只有这个时候他会短暂停下忙绿的工作,所有的思绪围绕那一人。
他没有联系沈澈,沈澈那天的态度更是明明白白与男人划清界限。贺子桓关于沈澈的消息来自倪槿,倪槿亲自探望过沈澈,同时每天一个电话仔细询问。
沈澈伤口愈合良好、休息充足,贺子桓总算放心。他好几次暗眸凝视手机上沈澈的名字,终究没有按下去。
贺子桓对爱情悲观的态度是刻进骨子里的,与那些一生平淡安乐或一路繁花似锦之人不同,他从社会最底层一步步爬到顶端,每一步都是血泪,一步踩空便是万丈深渊。
江沛说的不错,爱情对他们从不是最重要的,对贺子桓更不值一提。
吃不饱、穿不暖、被人欺负、连受教育的机会都万分不易,要爱情做什么?爱情能当饭吃吗?
与其付出却得不到回报、将自己的弱点交到对方手上,不如将金钱和权利牢牢握在手中,不让别人有伤害自己的机会。
在贺子桓看来,爱情不过是空虚的人们用来慰藉的自身和寻求存在感的“被美化的工具”。而他活的很充实,很有成就感,人生价值不需要以此实现。
以至于贺子桓功成名就后有精力、有能力谈恋爱,也没有“饭饱思淫yu”,他更愿意将心力花在有意义的事上。
说白了,贺子桓其实很自私。
沈澈的出现是个意外,贺子桓无法控制那些没由来的关心和保护欲,似乎他习惯性为沈澈着想,本能的想使对方幸福。
这与贺子桓刻进骨子里的理智相悖,以至于他不相信,不相信自己会爱沈澈,不相信自己能给沈澈想要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