搁在一旁就这么守着她这个再也无话可说的人,这是多么不容易。难道他真打算
这样过~辈子?他们这么关着她究竟意欲何为?关到她死了对邹晋的心?关到她野
性褪尽,安安分分地嫁给司徒家的乘龙快婿?
每当想到这里,她就会笑。
姚姑的晚娘面孔看多了倒也没什么,如果一定要选择单独和这家里的一个人
面对面地相处,司徒块宁愿选她。她的絮絮叨叨虽然大多是风凉话,但至少还可以
解闷。真要说起来,那段与世隔绝的日子过得没有想象中那么慢,昏昏然,明天
换成另外一个明天。她事后回想,除了窗帘外黑下去又亮起来的光线,什么都记
住。
真正的弹指一挥间。
只有吴江给她打过电话,别人的电话司徒久安夫妇和姚起云可以搪塞过去,
句“她不在”,打来的人也无可奈何。但吴家毕竟和司徒家太熟识了,吴江又不是
轻易好打发的,早上司徒玦“不在”,下午他会再打;下午“不在”,晚上继续;实
在不行,他就要过来“看看”了。到了最后,他的电话成了司徒块唯一被默许的与
外界的联系途径。
两人通话的时候,也不是没有察觉到分机的电流声。不过虽是好朋友,这时的
他们也没有太多私密的话题,司徒块并未向他倾诉自己的现状,吴江也不在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