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姚起云出现在她面前,把骄傲看得比生命还重要的司徒块,愿意放下所有的身段,所有的原则,求他留下来。
她甚至可以说:“你要我变成哪种人?只要你愿意,我可以改!”
不远处广场的十二点钟声如期而至地给这一切画上了句点。司徒玦在悠长的钟声中情不自禁地颤抖,她以为自己会哭,但是没有一滴眼泪,不过是从一场大梦中醒来。
她撕碎了面前的纸条,为自己片刻前的疯狂和自贱羞愧得无地自容,犹如被最狰狞的鬼魂附体,而这个鬼魂的名字叫“爱过他”。
司徒玦生来就是司徒玦,只能是这一种人,就如同他注定是现在这个姚起云。
两个人,两种人,谁都没办法更改。
次日清晨,司徒玦才回到自己的家,自己用钥匙开门进去,一家人正坐在餐厅用早餐。
司徒久安一见到她,就把手里的一双筷子朝她扔了过去。
“你给我滚出去,出去了就不要回来。”
薛少萍正在接一个电话,分身乏术地按住丈夫的肩膀,用眼神示意女儿赶紧上楼。
司徒玦捡起散落在自己脚边的筷子,放回餐桌。姚起云伸出手来接,他的眼神里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憋了好一会儿,才问:“你吃过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