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页

姚起云又低下了头,似乎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他手指划过木制门框那并不平滑的表面,仿佛忽然想起自己还有另一只背在身后的手。

他把那只手伸向了司徒玦,上面握着的俨然是今天用来装蟋蟀的那个泥罐子。

“这个给你吧,长得虽然不起眼,但是会比你今天那只大的能打。”

他说得快而含糊。

司徒玦却听清了,她同时听清的还有透过小罐子发出来的蟋蟀鸣叫。是

那只当众挫败了她的蟋蟀。

“你什么意思?”司徒玦问。

如果换作后来更了解司徒玦的姚起云,他会在这个时候及时打住,然后离开;又或者,他在一开始就根本不会用这样一个绝对愚蠢的方式试图跟她和解,而实质上则是挑战她忍耐力的极限。

因为后来的他再清楚不过,司徒玦怎样骄傲的一个人。她会给予可怜的人最大的友善和同情,却绝对不能接受别人认为她可怜;同样,她可以接受自己技不如人的落败,却对本不该属于她的施舍深恶痛绝。

她要么不要,要么就是绝对的纯粹。

而后来的他爱着这样的司徒玦,也恨着这样的司徒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