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湛路遥的身体稍微好转,接下来的几场戏也都在室内拍摄,所以他没像前几天那么辛苦,刚好取景的楼房有很多空房间,导演就选了一间给他当休息室,让他可以在拍戏空档时稍作歇息。
夏天的高烧很不容易降下来,原因之一就是环境温度时高时低,湛路遥也是这样,开机前他的精神还不错,但拍摄中途就感觉不适,他咬着牙坚持了下来,等那场戏拍完,他就觉得头重脚轻,额上虚汗直冒。
钟魁见湛路遥脸色难看,等导演一喊卡,他就跑上前,把温水跟降热帖递给湛路遥,湛路遥不想喝水,只取了降热帖,去空房间休息。
剧务有在房间里准备桌椅,湛路遥进去后,关上门,将自己摔在了椅子上。因为高烧,昨天他一夜都没睡好,整个人都很困倦,可是闭上眼睛却又睡不着,把一只胳膊搭在额头上,只觉得脑子晕晕乎乎的,全身都在喊痛,坐下后就不想再站起来了。
外面传来敲门声,湛路遥听到了,却懒得回应,很快房门被推开,再被关上,有人走到了他身边。
“你中午就没吃饭,也不吃药,病很难好的。”
是韩越的声音,湛路遥保持用胳膊搭住额头的姿势,呻i吟道:“如果我现在可以揍人,会把你踢到楼下去。”
“这里是六楼,我会死的。”
“我现在已经快死了。”
快死的感觉是怎样的湛路遥不知道,他想大概就跟他现在的状况相去不远吧。
脸颊被轻拍了一下,韩越斥道:“不许胡说。”
明明就是你先说‘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