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路遥接过酒杯,眼眸扫过里面酒。
“这酒没毒吧?”
“在我还没想到如何干掉你而不必受法律制裁之前,我不会下毒。”
清越的话声,就像冰块相互撞击而造成的回响,虽然动听,却少了份温度,湛路遥耸耸肩,跟韩越碰了下杯,扯开口罩,仰头把酒喝了下去。
真是好兄弟,在同一时间他们两人都想到了干掉对方的问题,看来跟以往无数次一样,短时间之内他们都别想赢上一局了。
看着他们两人喝酒,咖啡急了,两只前腿抬起来,又做出了扑跃的架势,湛路遥感觉鼻子又开始养了,急忙往后退了两步。
韩越用手制止了咖啡的乱动,喝道:“s!”
咖啡停了下来,韩越取了两快狗饼干递给它,又一指对面的宠物笼子,咖啡就嚼着饼干,乖乖跑回了自己的房子里。
湛路遥喝着酒,欣赏着他们的互动,说:“看来你跟咖啡相处得很好。”
“我跟大多数人都相处颇佳。”
湛路遥觉得假如这世上还有人比自己更自以为是,那这个人绝对非韩越莫属。
他转身去了餐厅的吧台前,将空下来的酒杯再次斟满,韩越也跟了过来,他穿了一件纯黑色的睡袍,脚上是双黑色的拖鞋,打扮随意得就像在自己的家。
虽然湛路遥一直认为再没有人比韩越更适合纯黑这个颜色,但不等于说他希望在自己家看到这种打扮的韩越,而且连睡袍也要统一成黑色,这是要闹哪样啊,他甚至不记得自己的衣柜里有黑睡袍。
两人大眼瞪小眼了三秒钟,在确定韩越没有解释的意图后,湛路遥只好先开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