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着。”他站起来,拦住我。
“还有事吗?”我心烦意乱,不耐烦地说。
“我送你回去。”
“什么?”我差点跳起来,一口回绝,“不用了,我自己有腿,会走回去的。”
“这可不行。”他勾了勾嘴角,俯身凑近我,“既然我都跟你打了赌,总要做点什么才能让你爱上我吧?当然,如果你怕输现在就可以反悔,用不着刻意避开我。”
瞧瞧,什么叫做睁眼说瞎话,凭他的口才,死的都能说成活的。
此刻我唯一值得庆幸的就是,就算他再巧舌如簧,我也绝对不会再爱上这个混蛋,因为他的真面目早就被我看得彻彻底底了。
我抓了抓一团乱的头发,满不在乎道:“既然黎总非要屈尊降贵给我当司机,那我就不客气了,走吧。”
时隔多年再一次坐黎耀凡的车,真令我有些恍如隔世的感觉。虽然他一直表现的很绅士,甚至主动替我开门,但我仍半句话都没跟他说,撇头看着沿途的风景。
但车厢里却偏偏反复放着陈奕迅的《十年》:
“十年之前/我不认识你你不属于我/我们还是一样陪在一个陌生人左右/走过渐渐熟悉的街头/十年之后/我们是朋友还可以问候/只是那种温柔/再也找不到拥抱的理由/情人最后难免沦为朋友……”
我一开始还假装没听见,但随着音乐一遍又一遍地循环播放,我实在是受不了了,便向他抗议:“你就不能换首歌?你不觉得我们现在这样的处境,听这首歌很讽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