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修有点懵,他好好一个生意人,可不想跟那些玩政治的混,都说玩政治的心都脏,他可是一个单单纯纯清清白白喜欢钱的商人。
他对着老教授几次三番欲言又止,终于逮着机会跟师父坦白:“我实话跟您说吧……”
他一撅腚章文渊就知道这臭小子要放什么屁:“不要说,我不听,你闭嘴。”
“咱们这是人人平等的和谐社会,您不能剥夺我的发言权啊。”魏修据理力争:“我对这些东西不敢兴趣。”
“你真不感兴趣?”章文渊眯起眼睛,他可不相信,什么感不感兴趣,魏修这小子学东西只看对自己有没有用,他认为没用的东西理都不理,只要认为有用他就一定能学会。
自古政商不分家,成功的商人同样是一个成功的政治家,他们对政策的敏锐程度甚至比玩政治的还高,魏修就是懒,章文渊不得不下一剂重药:“知道楚家那丫头本家在哪儿不?”
“在哪儿?”遇到楚瑜后魏修本来想去打听来着,可惜上次一回来就看到老师要官复原职的信,接着就被逮住没命地学习,到现在都没能抽出空去查。
“京城,你们县城这个楚家,可是京城楚家嫡支,当初来这里不过是避一避风头,今后肯定要回去,你待在这个小山沟,想要去人家家里娇滴滴的小姑娘,难喽。”
章文渊摇头晃脑地说完,也不管魏修什么反应,转身就走了,村干部得到县里打的招呼,现在对他们这些住在牛棚里的人毕恭毕敬,章文渊做事也不需要再那么束手束脚。
村干部态度的转变,让村里聪明的人似乎察觉到什么,一时间村里人都不敢再对他们避之不及。
在魏修的鼓动下姚大红还同意他请章文渊和他的老伙计到他家来住,牛棚里的其他人生活条件都比以前好不少。
第二天,章文渊来到魏修的房间,魏修早早就起床这会儿正在看报纸,那是章文渊特地让村干部帮忙在县里订的报纸。
魏修一边看还一边在报纸上摘抄重点,学习态度比之前端正不少。
章文渊在旁边看了几眼,发现他摘抄下来的重点竟然都跟今后国家的发展方向一致。
能从报纸上窥探到国家今后的走向,章文渊暗自点头,看来认真和不认真是有本质区别的。
魏修看了章文渊一眼,其实有点心虚,这个时代的主要发展方向他当年学过的历史课本和政治课本上都有,而且他看过的历史书和关于政治的书,可不止上学时看的那些。
现在用起来总有一点作弊的心虚感,不过为了能稳稳当当地娶到媳妇儿,也管不了那么多了,他不干坏事,也不去抢别人的机遇就成。
转眼已是深冬,这一年是这个年代所有考生都难以忘怀的一年,魏修顶着寒风怀里揣着村里开的证明和准考证去县城参加考试。
魏修提前一天来到县城,借住在二姐家,为了能让魏修以最好的状态迎接高考,魏冬红把两个孩子都送回婆婆那边住,让魏修住这姐弟俩的房间。
作为一直相信期待弟弟能够考上大学出人头地的人,魏冬红甚至比考生本人还要激动紧张。
这一段时间,魏修有专人——章老同志指导,看的书也不再只是以前的高中课本,章老同志跟师兄师姐们说过他们的小师弟要参加高考后,他们都给魏修寄来不少书。
这一段靠前集训下来魏修这会儿还真跟当年自己第一次高考一样,满脑子装着考试必备的知识,不过他也不敢大意,这第一次考高参加的人很多,录取的人很少。
报名的可不像二十一世纪那样大多是应届生加上些许往届生,而是一锅大乱炖,什么年龄层的人都有,竞争不可谓不激烈。
来到二姐家后,看到二姐这么紧张,魏修想起楚瑜,自己也跟着紧张起来,听楚瑜说,她也要参加这一次的高考,万一考不过媳妇儿那多丢人。
一共四科,语文、政治、数学、历史和地理何在一起算作一科。
第一科语文,结果来到考场后拿到试卷后,原本还被二姐传染得有点紧张的魏修看着题目有点傻眼。
看拼音写汉字,改错字、解释成语/词语的意思、分析句子成分……这试卷简单得简直像是在开玩笑。
魏修愣了半天没有下笔,最后深吸一口气,想着这可是具有跨时代意义的一场考试,庄重地填写自己的名字等信息,然后认真开始答题。
这些题在他甚至二十一世纪的中学生来看,简直不能再简单,可对于教育断层十年的人,来说应该没那么容易。
毕竟在二十一世纪,类似拼音这样的知识念小学就要学,可这时参加考试的许多考生以前连拼音都没正式学习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