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这男人竟将她辛辛苦苦从魏修身上挖来的银子一夜输光,害得她不得不冒险前来此处,这可是云双那蠢货的地盘,若是被无忘岛的人发现,她可吃不了兜着走。
刀疤男面色不愉:“怎么?那傻子开窍了?”
“说是已有婚约,不认我这红颜知己了,今后要找他拿银子可不如以往简单,你以后给我悠着点儿,先会渝州城,等他娶了无忘岛那蠢女人,我再好好谋划,名剑世家的财产是不用想了,最多再捞上一笔,咱们便要离开渝州城。”
白怜儿实在想不明白自己原先明明将魏修哄得团团转,现如今他怎么突然会疏远自己,他们以前便流窜在不同的城池用这样的方式捞银子,若不是白怜儿钓上了魏四少这条大鱼,他们早拍拍屁股跑了。
刀疤男突然将白怜儿推到一边,白怜儿毫无防备之下险些被他推倒撞上桌角:“你这是发的什么疯?咱们以前不都是这样做的吗?”
“以前?真是头发长见识短,名剑世家跟那些个小虾米能一样?这次离开渝州城今后可不知还能不能钓上这样又蠢又肥的鱼了。”
白怜儿一屁股坐在椅子上问道:“那你想如何?”
刀疤男露出奸诈的笑:“无忘岛在江湖上不可小觑,咱们惹不起,但那傻子喜欢你,今日这般对你无非是在无忘岛的势力范围内,他既想跟无忘岛结亲又担心跟你亲密相处被无忘岛的人发现毁了这桩婚事罢了。”
听到刀疤男的分析,白怜儿也不住回想自己跟魏修相处时的情景与他今日的不同之处,越想就越觉得刀疤男说得有道理,不然如何解释一个男人突然对自己喜欢的女人如此冷淡?
白怜儿认同了刀疤男的说法:“那你想如何?若他娶了那蠢女人,恐怕今后很难再在他身上捞到如以往那般多的银子。”
刀疤男一把抱起白怜儿扔在床上:“既然在外面捞不到,那你便在名剑世家内捞!”
“你是说……”
“名剑世家婚前不能纳妾,婚后自然可以了,无忘岛的手还不能在渝州城遮天,难不成魏修娶了无忘岛大小姐就不能再要其他女人?哪个男人不偷腥?只要你在渝州城笼络住了魏修,做了他的妾室,那银子还不是大把大把地捞?”
无忘岛内,云双正积极努力地跟父亲请来的绣娘学女红,她挽剑花挽得那叫一个流畅漂亮,绣花却绣得,绣得居然还不错!第一次上手便像是早就学会并且联系许久的样子。
“怎么样?本小姐厉害吧?”云双最后一针完美收尾便要跟贴身丫鬟炫耀,这是一块绣着青竹的手帕,为夫婿绣的东西云双比绣自己的嫁衣还上心。
她的嫁妆自己一个人绣的话,短时间能肯定无法完成,所以是由好几十个绣女日夜赶工,再加上她自己一同动手。
正在云双享受着丫鬟们三百六十度花样百出的夸奖时,小秀又从外面匆匆走来。
“见过小姐。”
云双拿起一根已经穿线的针,开始绣另一样东西,这可是给魏哥哥做的亵衣,她一边绣着脸就一边不自觉红起来:“怎么了?一副急匆匆的样子。”
想起小秀上次急匆匆的赶来还是因为魏哥哥突然出现在她的闺房中,莫非这一次……
对上主子闪亮亮含着期待的眼神,小秀心里发苦,她俯身在云双耳边小声道:“我听下面的人来报,那白怜儿追到这边来了,现就住在距离未来姑爷所住客栈不远的客栈中。”
“白怜儿!”云双手上一用力,那绣花针顿时被拗成鱼钩:“这个小贱人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胆子还挺大,竟然敢追到姑奶奶的地盘来,正好让她有来无回!”
云双咬着牙,认真将自己手上正在缝的衣服放好,而后猛地站起身:“走,随我去会一会那惯会装可怜扮柔弱的贱人!”
小秀急忙拦住她:“我的大小姐!您现在可是有身孕的人,若是贸贸然出去,万一动了胎气可如何是好?”
“怕甚?想我当初一路从名剑世家施轻功到穆伯伯家都无碍。”云双不以为意,她自幼习武,身子骨比一般女子健壮,就算怀了孕也比寻常孕妇厉害才是。
小秀不肯放手让她去,止不住劝道:“您想想当初您去找那贱人理论,每次都要被她反咬一口,如今您与未来姑爷婚事已定,只要您安安稳稳的待嫁,她翻不出什么浪花来,何必非要冒险?”
“可是,她竟敢住得离魏哥哥这般近,魏哥哥心善,总忍不住要可怜她,若是让她那张该撕的嘴胡言乱语该如何是好?”
“那咱们便将她赶出去!”小秀心都要累了,之前魏四少还没来时,她们家小姐打算得好好的,要稳坐钓鱼台,凡事不轻易出门,只在后面谋划,今日一沾上魏四少小姐头脑就不清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