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管嚷,外头要是有下人路过,想不知道我们在干吗都难。”
这话有奇效,红豆马上忘了挣扎,贺家风气开化,不喜拘束晚辈,但因暂未分家,两房人住在一起,处处都不便,她身为儿媳,自然不便主动提起搬家一事,只得搂着他的脖颈,软声道:“我们什么时候还去那边睡一晚。”
贺云钦一听便知红豆指的是那套上回住过的幽静寓所,故作正经道:“去那住做什么,方便我们胡天胡地么。”
“你这人怎么一句正经话都没有,快放我下来。”
贺云钦用脚踢开门:“你可别再动了,你知不知道自己很重,再动我可真抱不动了。”
红豆恼羞成怒:“瞎说,我一点也不重。”而且贺云钦明明抱她抱得很轻松。
“不重你就乖乖别动,让我抱你进去再下来。”
两人在里头折腾了许久才出来,贺云钦重新换了衣裳,红豆又在床上赖了一会,待体力恢复了才收拾了跟贺云钦出门。
客厅里一家人都在,就连难得在家的贺孟枚也在上首坐着,边看报纸边吸烟斗。段明漪跟贺宁峥两口子挨在一起说话,贺竹筠跟贺太太坐在沙发上,贺太太脸上架着一副镜片子,举着报纸远远地看,贺竹筠一边替母亲捏肩,一边轻声读报,一派和乐融融的景象。
贺竹筠看见贺云钦和红豆下来,笑道:“母亲说昨天二嫂给她老人家揉肩累坏了,今天放二嫂一天假,该轮到我来伺候了。”
说话工夫注意到二哥里头换了件衬衣,若在从前她定会开口询问,这些日子早懂得些了许多,忙又看向报纸,贺太太假装什么也没看见,要贺竹筠继续念那段文字,贺竹筠只得硬着头皮念道:“这套寓所已有三十年历史,因时常闹鬼,几经出手,无人问津,三月前突然被一家诊所给盘下,然而挂牌营业未多久,便有一位护士离奇死在宅子里,实为凶宅,此后恐再难出手。”
贺云钦听了这话,脚步一顿,坐到沙发上,也拿了一张报纸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