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云钦跟红豆对了个眼:“这丁姑娘当年住何处, 叫什么名字?查了一下午, 这些统统都打听不到么?”
“还真就没查到。”王彼得闷闷道, “我们到春莺里女子中学附近的住户一家一家问,都对虞太太妹妹的事有印象,唯独叫不上后头那女学生的名字,因为这孩子既非学校里的学生, 也不住在春莺里,不知怎么就跑到那学校上吊了。我打算派人去周围的学校再好好打听打听,虞先生说他朋友的父亲曾做过一段时间法租界的仵作,已经找那人问去了。”
贺云钦抬手看看腕表,四点半了:“我找的人应该已经到位了,邓归庄那边如何了,如果你们还忙不过来,我这就过去一趟。”
王彼得刚给助手打过电话:“已到了,都在邓归庄外头的寓所盯着呢,若是一会邓归庄有什么风吹草动,我再给你打电话。”
挂了电话,贺云钦转脸一看,红豆心事重重地坐在沙发上,便拉她起来:“在想什么。”
红豆随手披上外套:“我想的问题多半你也觉得奇怪,那女学生死后难道真有人去查现场,家人还是朋友?”这人既这么执着,都过去这些年了,理应查出些什么了。
贺云钦脚步一顿,皱眉道:“还有可能是凶手。”
“凶手?”
他看她一眼:“如果小姨和这位姓丁的女学生死因都有异,凶手为何要杀害她们,杀人地点为何选在学校里?凶手杀人后为了确保万无一失,事后当然可能去现场再排查一遍。”
红豆犹自思考,贺云钦目光已经落到她身上那件大红色外套上,红豆失踪时,身上穿的正是这件衣裳,昨天下人已重新将衣服浆洗过了,早上才送过来。
“红豆。”贺云钦摸摸鼻梁,眼底浮现一抹困惑,“那晚凶手的模样你一点都想不起来了?”
红豆微讶:“为何这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