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让他看到她高高翘起的嘴角,转身就往另一边走,故意道:“噫,我还没看过那边的花圃呢。”
走了几步,见他仍在原地看她,只得又折回到他身边:“明天你回学校教书么。”
“尚有一天假,我打算去王彼得那里看看,你是在家里等我,还是跟我一道去。”
她脸微微一红,软声道:“跟你一道。”
贺云钦心中一荡,仰头看了看天,天还是碧汪汪的,越盼着天黑,它越是不黑。
红豆不由疑惑抬了抬头:“看什么。”
贺云钦面不改色道:“看看明天会不会下雨。”
痕迹学连这个也教么。红豆狐疑地想,想起卧室里那些德文笔记,不知是关于痕迹学的,晚上回了卧室,怎么也要磨着贺云钦教教她才好。
晚膳后,两人回了卧室,贺云钦一进屋就看腕表,七点了,总算可以洗澡了,好在下午出去转了许久,红豆身上似是出了汗,根本不等他拐弯抹角提醒她,就自顾自取了寝衣,到盥洗室洗澡。
等她出来,他背靠在沙发上,漫不经心捧着一本书,都不知看了多久了,眼前的那一页始终未翻过。
待她红着脸默默上床躺下,他看她一眼,进浴室脱衬衣的时候,他目光自然而然落在那浴缸上,其实他房间里以前的浴缸只有这一半大小,这阔大型的浴缸还是婚前法兰西洋行经理向管事推销时,管事顺手买的。以前他在欧洲留学时在一些小报上见过夫妻可在浴缸里行事,就不知具体该如何行事,当然,昨天这东西仿佛还遥不可及,这时候好像已经是唾手可得了。就是不知红豆究竟肯不肯配合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