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这个。”他又道,“昨晚我询问许奕山平日的喜好时,许太太告诉我说,许奕山别的嗜好没有,但因为是白凤飞的戏迷,常到刻羽戏院听戏。可是阳宇天被谋害那晚,正好是令慈大寿,白凤飞因接了贺家的帖子,彼时正好在贺公馆唱戏。而昨晚许奕山被谋害时,白凤飞又在刻羽戏院登台。所以就算白凤飞算是两名受害者的一个共同点,也可能只是一种巧合。”
贺云钦想了想,拉开门出去,吩咐下人找管事要昨天的宴客名单。
不一会名单送来,三个人围着一张小圆桌研究。光名单上记载的各界人士就达数千人,更别提当时大万国酒店的随侍人员了。
“所以这实在不是一个好法子。”红豆苦笑道。
贺云钦仍将那份名单递给王彼得:“虽然光从这份名单推算不出什么,但如果日后有了别的发现,至少可以在名单上推敲共同点,顺便缩小查找凶手的范围。”
王彼得收好名单,见目的达到,不便多留:“你们新婚第二日,我本就不该来,难得你们两口子并未嫌弃我唐突,我先告辞,若有什么发现再议。”
送了王彼得回来,客厅电话响,下人接了,听是找大少奶奶的,忙往楼上去。
贺云钦在楼下站了站,许奕山出了事,按理该前去吊唁,只是案子仍未结,也不知许家打算何时治丧,眼下暂且虑不着,今日又是新婚第二日,红豆那么在意这一点,委实不便去勘察凶案现场,便对红豆道:“要不要回房休息?”
红豆听了刚才那案子,早无意中触动了家里一桩陈年旧事,正打算跟贺云钦好好谈谈,点点头,任他拉着回了卧室。
两人正要进去,忽然有人在后头低唤道:“二少爷。”
红豆回头,原来是段明漪身边的一个下人。
那下人款款走来,先给红豆请了安,这才对贺云钦道:“琅寰书局的许先生昨夜出了事,刚才许太太打电话来,说她们请了王彼得探长在调查,因为急于知道调查结果,早上打电话到王探长寓所,听下人说他来了贺公馆,忙又打给大少奶奶。大少奶奶说二少爷也学过痕迹学,刚才跟王探长不知可有什么发现,若有,大少奶奶这就告诉许太太,免得许太太牵肠挂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