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豆的心猛的往下一沉,礼拜六?岂不是新亚茶会那天?记得刚进茶室时,她的确曾看到过玉淇表姐,可是等到茶话会正式开始时,表姐就不见了。原以为是提前离席了,谁知竟是失踪了么。
她抬头要说话,门口传来钥匙开门的声音,是哥哥回来了。
虞崇毅这几天都没好好休息,一脸疲色,抬眼看见屋中景象,愣在门口道:“舅舅、舅妈?”
舅妈如同见到了救星,忙从沙发上起来,扑上前搂紧了哭道:“崇毅,玉淇不见了!”
虞崇毅近来最怕听到“不见”二字,当即脸色一白:“玉淇不见了?”
舅舅相较于舅妈,勉强保持着镇定,拉过哥哥,将来龙去脉讲述了一遍,又道:“我们家现在住在法租界那边,所以是在法租界的警察署报的案,不知算不算你的同僚,总之是半点消息都打听不到。”
虞崇毅胡乱抹了把脸道:“好,我知道了,舅舅,舅妈,我就这就去趟法租界。”
红豆忙道:“哥,礼拜六那天我在新亚茶室见到过玉淇表姐,当时她正跟一个中年男人说话,我记得那个人衣冠楚楚的,手上戴着一块金表,两人说了一会话,没多久玉淇表姐就不见了。舅舅舅妈,你们仔细想一想,表姐的朋友里面,有没有这样一号人物。”
这话一出,两口子愈加自乱阵脚,舅妈木着脸回想了一回,猛的抬起头来,冲舅舅焦声道:“我记不起来有这样一个人,会不会是你的朋友,你这个糊涂虫,女儿出了事,你一点办法都没有!你倒是想一想呀!”
舅舅被骂得心烦意乱,双眼一瞪,胡乱斥道:“你还有脸说我?要不是你一心要玉淇嫁个好人家,女儿能出事吗?她那些朋友总有一半是你招来的!”
舅妈捧着脸大声痛哭起来:“你尽管骂好了,总之我里外不是人,要是玉淇出了事,干脆我也不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