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么朋友怎么也不来看你?电话都不打一个,就往你就诊卡里存了很大一笔钱。我人都没见着。”
他还撞到了头,有点轻微脑震荡,头还是很晕,合上眼睛,尝试着梳理了下眼下地情况:祈南给他付医药费会用到身份证,多半已经看到他的真实证件了,已经知道了。
明明才发过一场高烧还未完全褪去,郁嘉木却觉得心像是突然掉落在冰天雪地。
该怎么办?该怎么办?
郁嘉木心乱如麻,满脑子里没有个头绪,突然想到——祈南知道到什么地步了?
郁嘉木强撑着,急忙问:“傅舟呢?傅舟来过了吗?”
郁兰听到这名字反射性地厌恶,愣了下:“没有,我还没有告诉他,你是希望我通知你爸爸?”
“不是!”郁嘉木立即反驳,他巴不得傅舟不知道呢,傅舟不知道最好了,没来过的话,那肯定没有遇见祈南,祈南知道他的年龄造假,但还不知道他是傅舟的儿子,郁嘉木往后靠去,长长松了一口气,“别通知,我不想不见到他。”
郁兰也不想见,这两天照顾郁嘉木忙的焦头烂额,压根没想起要把这件事告诉傅舟,如今郁嘉木提起来,她才犹豫到底要不要让傅舟知道……嘉木说不要,就不要好了。
郁嘉木不后悔那时候往回跑,假如再来一次,他也会那么做的。
无论如何,在没有确定的情况下,他赌不起祈南不在屋子里的可能性。
然而,此时此刻,在郁嘉木的心头,早已被后悔和内疚给淹没。
他骗了祈南,现在被祈南发现,也不过自作自受而已。
祈南这样不声不吭地消失,是想分手吧?说不定连他的手机号码也拉黑了吧?郁嘉木恨不得现在就飞去祈南家,偏偏被困在病床上寸步难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