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老师!”
“祈老师!”
孩子们一拥而上,扶人,打120,打电话通知文助理,通知祈老师的家人。
那幅未完成的白茶花的画就那么孤零零地掉在地上,像是落进了泥里,又被践踏,变得肮脏而破碎。
没等文助理和祈东赶来,孩子们已经把祈南送到了医院。
送到医院的时候已经烧到快四十度,祈南烧了一夜,到了第二天中午才退烧,被哥哥接过去——祈南自己家可没人照顾他。
“375c,差不多褪下去了。”祈东坐在床边,把读完的电子体温计放在桌边,拿毛巾拧了水给祈南擦手,“怎么会烧成这样?”
祈南脑袋里瞬间浮现出那天晚上,他穿着睡衣拖鞋就跑出门,在雪里追程先生的事,心虚地说:“吹了点风,着凉了。”
“你男朋友呢?”祈东问。
祈南僵硬了下:“我没告诉他,他工作很忙的……他工作的地方也挺远,不方便赶过来,我不想他担心。”
祈东皱起眉:“我想你找个伴就是能照顾你,你病成这样他都不知道,要他有什么用?”
但更多的思量他没说出口,年轻人谈恋爱,有一点小病小痛都要拿去恋人那里求怜爱的,不这样做的,多半这生病的原因就和他那个小男朋友有关,所以才不说。
“哥,他是我男朋友,又不是男保姆。”祈南反驳说。
“那什么时候把人带来给我看看吧。”
“哥……他没什么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