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脱下来吧。”祈南说。
郁嘉木把外套脱下来递给他,祈南低着头,小心仔细地洗衣服上的污渍。他哪会洗衣服?他活那么大依然是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少爷。
“谢谢了。”郁嘉木搭话说。
“本来、本来就是我不好,弄脏了你的衣服……”祈南说。
这老男人还挺害臊的。郁嘉木想。
祈南越是这样羞涩,郁嘉木就越想欺侮于他。
“你叫什么名字?”郁嘉木明知故问道。
祈南看了他一眼,一双眼珠子像是浸在沁凉的溪水中的黑色宝石,他低声说:“祈南。”
郁嘉木凝望着祈南,轻声道:“‘祈神之佑’的祈,‘南有樛木’的南吗?……南有樛木,葛藟萦之”
祈南愣了愣,眸光恍惚了一下。
郁嘉木笑笑:“抱歉,只是突然想起这句诗。”
祈南接话道:“南有樛木,葛藟萦之;乐只君子,福履成之。是这句,我也……我也很喜欢这句。”
郁嘉木并非文艺青年,也从未背过诗经,除了课本上要求背过的,他就只知道两首,都是他爸日记本上写的。
——“……我今天在读《诗经》时读到一句话,‘南有樛木,葛藟萦之;乐只君子,福履成之。是这句,我也……我也很喜欢这句。’
我问祈南他父母是不是因为这诗给他取了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