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记不记得你那个出去找人的同事?他告诉我们保护区的位置,说,除了他,还剩一个年轻的、资历尚浅的小姑娘。当时我们就觉得,如果只剩这个小姑娘,事情就好办多了啊。”
说到这里,他哈哈大笑,笑声犹在耳畔。
……
岑今看恩努:“雨这么大,不上来坐吗?”
恩努摇头,坚持这么站着。
“回去的路上,我忽然就想通了。”
“这不是我一个人的命,不是我一个人的事,热雷米把事情安排得天衣无fèng,我不站出来,真相永远没人知道——那些人命怎么算?我的同事怎么算?他的骨头混在二十万卡西人的骨头里,捡都捡不出来,但害他的人被卡隆民众捧成了英雄。”
恩努沉默,雨水浸入鞋袜,足底冰冷。
岑今看伞沿挂下连绵不断的雨线。
她一直梦想,会有个盖世英雄,披着战甲,在她最危难的时候,可以来救她。
但那时候,她忽然就想通了。
虽然根本就没有那个人,但战甲一直都在,是为她准备——她要自己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