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甚至遇到了bbc的记者,据说有一部分照片已经传回去了,很快会对全世界公开。
……
但接下来,希望就像烛火样慢慢熄灭了。
紧急事件的处理其实也像灾后救援,有黄金72小时,起初的几天国际社会如果没有重拳出击或者明确发话的话,会被视作某种程度上的纵容,施暴者会更加嚣张。
一天过去了,又一天。
太阳升起,星辰落下,有时候,岑今会呆看着手表表面的指针走完一圈又一圈,觉得卡隆像是被世界给忘了。
外勤带回来的食物越来越少,车窗在某一次被砸得粉碎,每多出去一次,车身上就多一些破坏——据他们说,外头已经进入了一种群体性的疯狂,那些设路障的胡卡人,对他们越来越挑衅。
广播昼夜不停,早期的煽动之后,播报换了内容,会放送各种地址,比如“快,我们在xx附近发现了大批蟑螂,胡卡勇士们,拿起你们的刀,快来”,像是呼朋引伴的杀戮游戏。
岑今的精神越来越紧张,做梦都会梦见广播里播报这所小学校的名字,然后无数胡卡人,提着刀,从四面八方涌来……
有一天,两个出外勤的同事没有回来。
不安像潮水一样在保护区里蔓延,等了一夜之后,那个负责安保的同事决定出去找。
岑今在高度紧张中又等了一天。
——
她就在这里停顿,沉默了一会,磕掉烟头的灰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