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今说:“不是,第一次给他做。”
可能也是最后一次。
——
卫来摩挲着枪身,听雨砸在遮阳伞上的嘭嘭声,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
直到视线里出现一个模糊的影子。
这么大雨天,街上几乎没有人,只那个人,撑着伞,一路过来,拐下街面,又拐进旅馆的大门。
卫来拿起单筒望远镜看过去。
是那个刀疤,戴墨镜,绾着裤脚,腋下夹了个塑料袋包着的纸包。
卫来好笑,这什么天气啊,还戴墨镜。
他端起枪,瞄准,毫不犹豫地扣下扳机。
刀疤右脚边泥水溅开,高处看去,只像是炸了一个小爆竹,他停下了不动,抬头看卫来,原地站了好一会儿,迟疑着又往前走。
卫来枪口移向另一侧,再次扣下扳机。
这一次,是刀疤左脚边泥水溅开。
卫来觉得,雨天开枪的声音真怪——枪声也好像水花,四下溅开,然后被密集的雨线压拽去地面,随着雨水汇流,流进那个排水沟,又流向旅馆外。
他低头吹了吹枪口,再抬头时,刀疤把那个纸包咬在嘴里,扔了伞,两手抱住头,继续朝这个方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