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叹为观止:这些海盗昨晚得闹成什么样子?四仰八叉躺着的人中,居然有一个还扮成了女人,身上围了窗帘巾,像穿着超短裙,胸口高高耸起,卫来忍不住俯身去看,原来胸口一左一右,都倒扣着小铁碗。
这手感……
他屈指弹了下,铿铿作响。
还是自己更有福气。
走到廊道尽头,拉开通往甲板的舱门。
有风,不大,可见度在两三米左右,满目苍黄。
昨天沙迪说,红海上有大的沙暴带过境时,港口都会封港,所以现在,这偌大海域,也许只剩这一条船。
难怪像被弃置在世界尽头一样安静。
地上积了一层薄沙,走了两步回头,看到自己的脚印,清晰的像印了鞋模。
他要找虎鲨,虎鲨一贯睡驾驶室,手里有卫星电话。
果然在那里找到,里头躺了四个人——明明那么大的地方,非要摞麻袋一样躺叠,虎鲨被压在最下头,涎水流了半张脸,呼噜打得山响,最上头的是那个十来岁的小海盗,躺得大大咧咧,睡着的脸上一片志满意得。
把老大压在下头,想必梦里都是在笑的,但虎鲨醒了就是另一回事了,这几个人,估计都脱不了一顿狠抽。
卫来把小海盗抱到一边放下,小海盗的身体又软又轻,还不耐烦地皱眉——他也就这个时候,才像个小孩。
其它几个,挨抽就挨抽吧,岑今说了,不是菩萨,普渡不了众生。
他从虎鲨怀里拽出那个卫星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