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可树耸耸肩:“我是为你好,不要轻易相信谁,你哪知道她的皮下面,包着什么样的骨头心肠。”
“你懂的,干我们这行,不怕客户多事、尖酸刻薄、吝啬小气,哪怕狂妄嚣张,那都正常,就怕……”
卫来笑。
这话在业内传了很久,不同的场合,他听到过好几次,像是行业箴言、训诫,不知道始于何人。
就怕遇到真正的魔鬼。
但哪行哪业,不怕遇到真正的魔鬼呢。
第19章
卫来去可可树房间洗了澡,但只走回屋这短短一段路,又出了一身粘濡薄汗。
他觉得怪不合理的:这里不下雨,干热,不是应该把人烘干吗,怎么还出汗了呢。
敲门进屋,岑今正坐在棕榈席上托着盘子吃饭,头发半干,身上裹了块黑色披绸。
卫来对这披绸有印象,行李精简时,她给的理由是:可以当浴巾、睡裙、包头巾,有沙滩就作披纱,衣服不够还可以当裙子,半身、全身,都行。
用途之多,让他觉得自己要是生成女人,也非得入手一条不可。
她皮肤白,穿黑色尤其鲜明。
顶上风扇已经开到最大,分分钟都像要拽断吊钩。
岑今抬眼看他:“你跟我住?”
卫来拉开折叠躺椅:“按规矩是这样,当然,你可以要求我去门口睡——不过,如果有人破窗,我赶过来,就会慢一两秒。”
其实他的真实目的,是想睡在屋里吹风扇。
岑今垂下眼帘,耐心地用手里的叉子对付一块滑脱的羊ròu:“那你睡这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