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来一把摁住他脑袋,把他往边上狠狠一推。
这是让他住嘴,可可树揉着脑袋,不屈不挠地又坐起来,目光瞥向关着的门:“她怎么样?”
“听麋鹿说,她这个人怪怪的,明明一个人在家,却总穿宴会时才穿的晚礼服,坐在很暗的灯光里……多可怕。”
卫来拈了块羊ròu送进嘴里:“可怕在哪了?”
可可树神秘兮兮:“你没听过那个恐怖故事吗?被魔鬼诱惑的女人,在深夜的古堡里,独自盛装打扮,和别人看不见的幽灵跳舞……”
卫来拎晃着手里的酒瓶子,眯起眼睛。
描述地挺有画面感,保镖是吃青春饭的,可可树老了之后,可以去街头讲鬼故事,阴森处擂一声非洲皮鼓,惊悚时拉一记中国二胡。
想到那场景,他没忍住,笑得被呛到。
可可树不知道他在笑什么:“还听说,她是一桩命案的嫌疑人?卫,你别笑,我可不是开玩笑。”
卫来说:“想知道我怎么看?”
“怎么看?”
“我挺喜欢她的。”
他把瓶子里的残酒晃地涨满泡沫:“她说话做事,让我觉得痛快——你懂吗,哪怕她跟我对着干,我也觉得,这行事怪痛快的。”
做人不在乎“死”字,做女人不在男女情事上黏糊——要是兼而有之,真是近乎无敌。
这样的人,卫来没见过,也不好说岑今是不是,但她身上,隐约有那种味道。
“只要她不算计我,我们之间没有利益关系,大家就可以做朋友。”
可可树的五官都变形了:“朋友?”
“卫,对于我们来说,这世界上,只有我、你和麋鹿可以相信。懂吗?其它的人,通通不可信。哪怕是我老婆,我都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