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来看她:“你很少玩这种接头吧?”
他给她解释:“让你等,你就在这等,麋鹿会安排的合情合理,交递自然,不引人注意。做我们这行的,很多细节,外人未必看得出门道……”
话音未落,身后有人嚷嚷:“圣诞树?圣诞树?谁叫圣诞树?”
卫来觉得……生活真特么艰辛啊。
岑今看他。
卫来希望她别说话。
知情识趣的就别说话,给人留点面子是一种美德。
那人大踏步上来:“圣诞树?”
是个机场杂工,穿工装,提放拖把的工桶,五大三粗,头发支楞着,人也像二愣子。
“说是黑头发男人,叫圣诞树,身边还带个女的,是你吗?叫你怎么不答应呢。”
然后一巴掌把一个信封拍进他怀里:“你的票。”
提桶走的时候,嘴里嘟嘟嚷嚷,好像是说他“傻”,“叫半天都不答应”,“呆子”。
卫来尽量不看岑今,面色镇定,抽出机票查验。
岑今还在看他。
卫来希望她别说话。
事与愿违。
“安排的‘合情合理’,就是吼啊?”
当然不是,你可以把烧人衣服说成“了断”,我也可以把麋鹿的安排说成是出其不意、反其道而行之……
“那走吧。”
她没给他再说的机会,转身向候机楼里走,进门的刹那,右臂高高扬起,手指向内招了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