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拎着食品袋,里头有熊爪和急救包。
他分心去警惕四周、去听船上的那个男人讲话的时候,岑今用熊爪割破了某处血管,把血吮到嘴里,缠止血带,然后凄厉痛呼。
她自己制造变故。
卫来头皮奓起,心情真是除了我cao,再没别的词可以描画,回想起来,当时出血量不小,这一刀,割的势必不浅。
“岑小姐,熊爪是全齿刀刃,咬合力强,造成的伤口不容易愈合,结痂了也难看,你为了举报一条黑船……很下血本啊。”
走私船而已,犯得着吗,这一时刻,公海内海,平波或者风浪间,成千上万条走私航线,规模之大,以至于各国都不得不成立专门的机构、招募大量人员,甚至跨国合作打击。
见船就放血,搞这么大阵仗,血流干了也不见得能有什么战果吧。
岑今说:“我觉得挺值得啊。”
价值观不同,你觉得值得就值得吧,卫来不想多说,转身上车,岑今坐进来:“你觉得没什么意义是吧?”
卫来耸耸肩:“我只是觉得,本来就知道是黑船,搭一程而已。”
“不管他们贩的是枪支还是毒品,你未必救到谁了——想买枪或者吸毒的人,总能找到买的路子。但我们是按计划走行程的,你这么一出手,路线可能又得变……”
“不是。”
卫来没搞明白:“什么不是?”
“全球地下贸易中,毒品和武器走私位列第一和第二,但这条船不是。如果是,我也懒得cha手了。”
是吗,卫来发动车子,一时间不知道往哪开:“那是什么?烟、酒、奢侈品?”
“贩人的。”
卫来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