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没有,烟头再次凑上去,像是比对位置,还请他帮忙看:“对不对称?”
“……对称。”
悬在衣架上的衬衫又多一个烫洞,两个洞,同一高度,间隔匀称。
“那走吧。”
这就完了?
卫来匪夷所思:“你非要在我们出发的时候挤出时间,就是为了来……在衬衫上烧洞?你不能换个时间?”
“不能,这是我的计划。就该在这一天,把这件事做了。还有,这不叫烧洞,叫了断。”
社评家,玩字眼的功夫真高,非要叫“了断”,衣服上烧个洞都烧的这么自命清高。
出门的时候,卫来回头看,衬衫在衣架上轻晃,两个小洞,像两只呆滞不明就里的眼睛。
卫来替它委屈:干嘛烧它呢,制衣工人辛苦做的,有本事去烫姜珉的皮啊。
——
终于坐回驾驶座,屁股后兜有点硌,摸出来,是赠送的那个记事本,本想随手一扔了事,忽然想起什么,粗粗翻了下页数。
十几页,旅程顺利的话,每天写一两句对她的看法,正好交作业。
于是又塞回去,当然,能不写最好了。
车出赫尔辛基,才像是真正踏上旅程,这条路他走过,白天开车的话,风景很好,会看到绵延的田野、森林、河流和零落的红顶白墙的乡村房子。
但现在,只有浓的浅的黑,呜咽一样的水声,和很远很远的光。
卫来决定跟她打个商量。
“那个对你的看法,能不能不要每天都写?看法这东西,一段时间内很固定,我不可能对你天天变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