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接下来是……
皮质的画盒,打开了,里头有一叠画纸,不同硬度的铅笔,大概二十多支。
这是个人爱好,他几乎想让她保留,但这画盒的确挺重,而且,她的背包也装不下。
犹豫了一下,画盒也被搁去了桌台。
理由是:非洲虽然总体欠发达,但是纸和铅笔还是不难买到,所以,没什么必要带。
岑今依然没反对的意思,“精简”进行的太顺,卫来反而有点摸不准,不知道她是不是准备集中爆发。
他继续,伴随着“没必要”,台面上越摞越多,横七竖八,都像是被打入冷宫的怨妇,圆瞪了心有不甘的眼睛。
无意间带翻一个绸包,束带口不紧,里头的春光泄了半幅,是半透的低腰蕾丝内裤,略带珠光的银灰色。
猝不及防,卫来有些尴尬,动作很快地束好口,塞进她背包里。
岑今忽然制止:“别啊,按理说,人是猴子变的,猴子从来不穿这玩意,人也不用穿。所以,没必要带。”
卫来只当没听见,并不受她激,服务行业,挨点冷嘲热讽难免,就当小风吹乱头发。
精简完毕,背包居然有些松垮,卫来自忖是不是过分了点,想了想,打开她画盒,卷了一叠画纸裹几根铅笔塞进包的侧背袋。
又揿开化妆箱,建议她选支口红带上,理由是:如果这一路不舒服,气色不好的话,嘴唇上搽点颜色,还是很显精神的。
岑今食指一勾,从竖排的唇膏里挑出一支金色方管攥进掌心,说:“卫先生,这算不算打一棍子再给个枣?假以时日,你也可以上谈判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