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琳说:“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卫来回答:“你在北边过四个月,也这样。”
这不是真心话,埃琳这样的,四天都捱不过去。
他转身离开,楼里没外头冷的那么凛冽,他边走边把兽皮脱下。
埃琳在后面叫:“卫!”
卫来回头,她迎上来,又被熏回两步,脸色郑重,甚至带一点恼怒。
“卫,你最好恢复以前的样子。你知道,我爱你,主要是爱你英俊的脸和身材……”
说到“英俊”的时候,她迟疑了一下,觉得对着眼前这张脸,说出“英俊”这两个字都是对英俊的亵渎。
“……总之,你现在这样,我没法爱。”
——
上楼的电梯在狭长的走廊尽头,过去的时候会经过保安室,公寓楼只配一名保安,是个叫马克的德国人,秃顶,胖的很有规模,以至于穿过保安室的门都困难——所以大多数时候,他都待在玻璃窗后的桌子边,或者趴着睡觉,或者吃饭。
卫来经过的时候,马克正举着餐叉,专心磨切盘子里的巴伐利亚白香肠,他感觉到有团黑影从窗前经过,为尽保安的本分,打了句招呼:“oi!”
打招呼的时候没抬头,发音不准的那声oi带着唾沫星子,都招呼在香肠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