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这样。
他盯了我一会儿,然后认真的问我,“我嘴里有烟味儿,一包烟,还没漱口呢,要吗?”
世界上有那么一种人,什么都不用做就很赏心悦目,无论说什么话都是甜腻的。
我眼前这个就是。
我也回望着他,望进他粘人的视线里,我松开那根烟,他顺势抽走。然后我点了点头,安静地说,“要。”他把那个被我咬的不成样子的烟头送进嘴里,眯起眼吸了一口,然后非常没品的在床头上把烟碾灭。我靠在床头,他似乎是怕碰到我那根禁不起折腾的肋骨,所以捧起我的脸的动作几乎称得上是在碰一个价值连城的易碎品。
我很清楚自己没那么娇贵,所以我的两只手掌都按在他的后脑勺上,“你怕什么,来。”我轻易的一句话就不费吹灰之力的击碎了他好容易维持起来的绅士模样。他大部分时候是个流氓,少部分时候装的非常像一位绅士,而我还是更爱那个大部分时候的他。我听见他一声咬牙切齿的“操”,咬上来的时候,几乎是带着一种要吃人的蛮力,也让我产生了一种奇异的错觉,他似乎是想要咬伤我,最好咬上个血管啊大动脉什么的,好让我能死在他的怀抱里。可下一秒这种蛮不讲理就变了,耍性子一样在我的嘴唇上不屈不挠的辗转反复,手划过我的耳垂,沿着后颈曲线向下,有力的手掌握住了我变瘦了的肩胛骨。我的十指嵌入他的发丝间,把他死死向我箍着。
我微微打开了嘴唇,他立刻把舌头送了进来,同时把身体向前顶,我们从胸口到髋部全都紧紧贴在了一起。我是感觉到了伤口被压迫到了,可说实话,也没有那么疼,我呼吸变得急促了,深深的吸气的时候也能感受到伤口的疼,但从我的反应来说,我想他一定不知道我现在很疼。
我只是专注的在回应他,吻的太过火以至于我能清晰的感觉到他的身体变化,他的舌尖舔了一下我的牙齿,同时拼命的吸了我的舌头一口。我立刻叫出了声,可那道声音或许听起来比较像是呻`吟,因为他笑了一下,唇齿相依的,我也能感受到那股愉悦。在我们吻的难舍难分的时候,我听见谁开了门然后不小心看到了病房中正在火热上演的淫`乱avi又立刻碰上门,发出了剧烈的声响。
第54章 第 54 章
但我们都没有去管那是谁,如果他在火辣地舔我的上颚的同时,还愿意抚摸一下我已然起立的小兄弟,那这种舒服的感觉一定会加倍。
可我的情况不允许我就在医院病房里和他来一炮。
他离开了我的嘴唇,在下巴那里亲了一会儿,又辗转移动到喉结那里,我只能一边仰着头,一边扣着他的脑袋,想象着过一会儿这么看着对方打手`枪是什么样的场景。
养伤的日子就那么按部就班的溜走了,我眼睁睁看着他从一个生活二等残废变成了一等残废,我的伤也差不多好完了。他买了飞荷兰的机票,打算履行那句我以为说着玩儿的“领结婚证”的话。
可是在登机前,我们被拦下来,硬说护照过期,等到飞机起飞了,才把我们放出来,说没问题了你们可以走了,却拒绝为我们改签,转而把票价原封不动的退回账户。这种状况,傻子也看出了不对来,他原本订了有风车有酒庄的酒店,此时却只能取消,我看着他恼羞成怒的打电话,问对方,“你什么意思!”我不知道电话那头什么状况,只看着他的脸色越来越不好,最后一言不合就摔了手机。我清晰的听到手机在地上摔的四分五裂的声音,忍不住闭上了眼,卧槽这败家爷们……我蹲下身捡起分离的手机,“你爸啊?”
他气喘吁吁地嗯了一声,我说,“没事儿,淘宝买个结婚证也是一样的,我拿美图秀秀p一个也可以,这就是要那个含义,也不是非得就要真的了……”
我只是那么安慰他而已,我比谁都想要真的,做梦都想要。
“那这日子还怎么过,我爸给我卡冻上了。”
“不是还有那么多现金吗,够花好一阵了,再说我快开学了,我也有工资,有什么不能过的,”我安慰道,“还有些天开学,咱出境不能出,国内找个地方穷游也一样。”最后我好说歹说,网上搜了一大堆照片给他看,还介绍说这地方有个林子被称为“野战圣地”,他才勉为其难的点了头。
可我说是穷游,却在旅途的时候出了分歧,他只肯住五星级以上的,别的不要,玩儿也要最高档次,次了不要,海滩上人多了,他觉得烦,就要去包一片私人沙滩,为了玩浪漫还包游艇,放烟花。每当我提醒他说“你是个穷人了”他就总有理由堵我“我遇难了哥们儿当然要偷偷支援一下我,你放心,卡上还有几十万……不穷。”照他这么下去,几十万够花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