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没花钱就行。
“睡吧,”他埋头亲了一下我的脸颊,“不然你上课精神该不好了。”
“嗯。”我应了一声,揪住他的衣服,在他的气味里很快就失去防备,陷入睡眠。
只有在抓住这个人的时候,我才会有一种他现在属于我的感受,每当他离我一远,他就好像变成了我的错觉,他和他那座半山腰不真实的房子一样,恍若那欧里狄克,可以霎时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早上我是在日光中自然醒的,闹铃还未响。我睁开眼第一件事就是确认他在我旁边,在我的潜意识里,他回来了只是我做了一个梦。看见他胡子拉碴的下巴,我一下放了心,安然地躺着没动。
我昨晚上睡的很踏实,可是我的睡姿相当不成样子,我的一只腿被他夹在双腿间,我的膝盖能触碰到他腿中间那头沉睡中的哥斯拉,而我的另一只腿,则相当霸道地挂在他的腰上,总之我俩的睡姿,是在可惜没能一起从一个母胎中生出的相互缠绕,像是从地底下长出来一根树藤,分开后再次不依不挠地搅和在一块儿,揪成麻花状。
这样的安然没有持续多久,闹铃就响了。我看见赵寅杉皱眉忍受那哆啦a梦主题曲的闹铃声,然后伸手啪一下抓到了我的手机,按下了锁屏让我的闹铃暂停。
没关系,那我就这样,再端详他十分钟好了。
他的眉骨很高,导致眼窝很深,而睫毛很长,我记得我夸过无数次了,真的很长,我甚至有怀疑过那是假的。从我的角度能看到他的山根也很高,直直的鼻梁,到达鼻尖的时候有一点翘。至于嘴巴,它和我亲密接触的次数最多,我最应该了解的就是它的构造了。他的嘴巴就是普通人的嘴巴,既不上翘也不向下弯,可是唇色好看,有一点干皮,可那并不影响什么,看起来一样的可口。要是把这只傻狗牵上街,我估计整条街的男男女女都能用眼神杀死我了。
我仔仔细细看了有十分钟,闹铃再次响了。我不依不舍地把眼神从他脸上撤开,从他身上翻越过去,我把闹铃关了,光脚站在地板上。我刻意地轻手轻脚,一想到他昨晚上连夜跑回来,我就不愿意吵醒他。
我撩开睡衣袖子,看了一眼昨天赵景阳给我咬的印子,只剩一点了,到我下班回来,应该就没什么了。
我放下心来,给电动牙刷挤上牙膏,塞进了嘴里,动了两下后,想起来昨晚上想了很久的问题,于是拿出手机开始百度:“直升机烧93还是97?”答案出来的是……根据发动机不同分航空煤油和航空汽油……噢,原来不是93或97,我脑子瓦特了。
我洗漱后去换衣服,一转身他已经醒了,撑着下巴看我,“早安。”
“……早安,”我从镜子里与他对视,拉上了领带。
“穿这么正式?”他从床上起来,我瞟了一眼他胯`下的哥斯拉,已经醒了。
“今天有公开课,有领导来听。”我解释完,他已经从我身后抱住了我,然后把我的发型揉乱,“…那也没必要打扮这么好看。”
我无可奈何,心说只能到了学校再打理一遍我的发型了。
“你要不再睡会儿?”我问他。
“不了,”他远远地回答我,“我就多看你会儿你不乐意啊。”
“没。”趁着他洗脸的功夫,我赶紧在吐司上抹了厚厚一层花生酱,从微波炉里拿出刚打热的培根,夹进吐司片。我喝了口牛奶,咬了一口吐司,他就出来了。
我三两口解决了吐司,拿上做样子的公文包,蹲在玄关换鞋,他拿过我的特仑苏喝了一口,又皱了皱眉,我猜他是想说“都淡出鸟了”。他耐心地等我换完鞋,等我站起来,把牛奶递给了我,“下次给你买别的奶,这个也没味儿。”
我不得要领地说道,“我走了啊,”我一手握上门把,心说,就来了,他果然拽住了我,我回过头,一声明知故问的“干嘛”都还没说出,他就凑近我,捏着我的下巴,无比霸道总裁范,“亲个嘴…”
我就是他那被强取豪夺的小娇妻,我想我肯定脸红了,因为我被他亲得都喘不上气儿了,最后还是我理智了一点,“我还有公开课!”被领导看到我这种激战后的嘴,怎么了得!
“管他去死!”他更霸道,再次不由分说地压下来,咬我的嘴皮,咬我的舌头,舔`弄我口腔里的全部构造,甚至引得每一个细胞都在骚动,我的大脑神经兴奋地跳动。
好吧……那就管他去死。
最后息战,他给出评价,“花生味儿。”——我差点忘了,他讨厌花生,但是幸好不过敏。
接着他似乎是在自己嘴里吃到了花生粒,咬了一下,若有所思地说,“但从你的嘴里吃到……味道还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