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幸好程乖乖不愿跟我回家,不然我要怎么绞尽脑汁地解释在门口等我的车,以及车上的人呢。
赵寅杉问我,“想吃什么?”
我有点负担,惶恐地摆手,“把我送回家就行了,谢谢。”专车接送就别说了,还准备请我吃饭,人家又不是欠我的,我哪能这么厚颜无耻呢?
但是这叔侄俩都有面不改色忽略别人意见的本事,赵景阳还在提议,“老师说他喜欢吃辣的,有家火锅挺好吃的。”
然后赵寅杉就接口,“在哪?”
我连一句“我他妈真的不是很想去啊”都来不及说出口,赵寅杉就完成了调头,他的侄子还在指路。
赵景阳非常有理有据地反驳我,“你又没有大姨妈,有什么不能吃的?”
这话有道理到我无法反驳。
我闭了嘴,将背脊沉沉靠在汽车靠垫上,只觉得他车上托着后颈的垫子无比贴合我的脖子。我从车上的后视镜中看见了我自己,然后非常不自在地和赵寅杉的眼神错开。
大概是我的错觉,到后来我一直没敢直视后视镜,怕再与之相遇。我怂了,因为我知道从后视镜里看出,赵寅杉的眼睛和平时很不一样。但我说不上来具体是什么。
碍着赵景阳的面,我一路上都没敢问赵寅杉关于我弟弟的事。
程成啊,我要拿你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