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里陷入静默,柴锦扎紧皮带,又把安全带系上,我就眼睁睁看着他一脸情`欲未熄,下身还鼓出一个半圆形大包,还能面不改色温和地对我说,“我送你回去吧。”这处变不惊的本事真让人叹为观止。
我把自己一团乱糟的衣服理好,但还是有颗纽扣不翼而飞了,掩饰性地抓了抓漏风的位置,把扔到后座的外套穿上。
我在单元楼底下被他放下车,他居然还没忘跟我说,“洗个澡再睡觉,晚安。”然后看着我按了密码进了单元门,待我的灯亮起,我从楼上往下望,还能看到他的车在地上留下的尾灯记号。
估计找人泄火去了吧。我叹了口气,拉上了窗帘,幸亏还没把心交出去。
没舍得开空调,我换了睡衣只开了一盏灯躺在沙发上,给程乖乖打了电话。
“你在哪呢。”我问他,心里很烦躁,于是给自己点了杆烟。
“我回学校了,”他说,“我晚上去上了晚自习的,你不信你给我们孙老打电话。”
“我信你啊,”我扯了篇路上大妈塞的两`性广告书,就着微弱的光抖了抖烟灰,“你找个隐蔽的地儿,给我交代交代,那男的是谁。”
“我……”我听得出他的声音很迟疑,半天也只是支吾了个“我”出来。
“算了算了,”我没想把他逼得这么紧,我知道这种事都很难以启齿,“等你整理好再告诉我,我就是想知道你——”
没等我问完,他就抢着回答,“你放心,我们什么都没做。”
“程成,”我鲜少这么连名带姓地叫他,“你必须得清楚你现在是个高中生,”那一杆烟已经抽完了,我没力气用打火机再点第二杆,我只是很清晰听到自己的声音在幽暗的房间里回荡,“你要是把自己人生毁了,别指望我以后会管你。”
程乖乖是个有爹妈但是等于没爹妈的孩子,我是他堂哥,但其实和他爸爸已经无区别,从小就是我带着他,这孩子还不孝顺我,现在还走上我的老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