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什么玩笑,小爷我认真起来很可怕的,你是还没见识到而已,”罗欧又把他全身上下检查了一遍,松了口气,“伤口好像都愈合了,医生说你只有手臂骨折,其他都不严重,住院观察一个星期就可以出院了呢。”
“嗯,”付理点点头,问道,“对了,gas呢?他怎么样了?”
罗欧的动作一顿,神情闪烁了一下:“就在你隔壁……有点脑震荡,伤得也不是很重。”
付理看着他的神情,默了一会儿,才道:“你也知道了?”
“……”
“住院手续都是你办的吧?知道他的名字了?”
罗欧抿了下嘴巴,慢吞吞点了点头:“他身上有护照,他叫高凛……真的是那个高凛?”
付理语塞,好半天才道:“应该没错了。”
他一刹那决定拼命去救那个人,很大程度上,就是因为那个名字。
高凛……这两个字,一年前,整个澳洲几乎无人不知。因为一起荒唐无比的“过激正当防卫”案,引出了这个人背后许多阴暗悲惨的故事。
媒体曾肆意挖掘他的个人隐私,为了炒流量、炒热度,不断曝光他成长过程中的每一个细节,他们赚足了旁观者的眼泪,打着援助、慈善的幌子,一次又一次逼迫他面对那些曾经拼命想遗忘的过去。
起因,是十五年前,还在上小学的年幼的他,遭到了一个男老师的猥亵。
父母立刻告发了那个老师,校方领导找他们谈话,他不得不再一次回忆当天不堪的经过。可很多天过去,那禽兽老师仍旧照常上课,没受到任何处分,而他的父母愤怒地一次次投诉,换来的却只是让一个孩子一遍遍反复陈述受害的过程,一笔笔反复记录受害的细节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