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敞的窗户中漏进了几丝微风,将白色纱帘纷扬鼓起。
楚年让姜一柯在床边坐下,他起身去拿东西,轻车熟路地拿了消毒用酒精、一包棉签、几块纱布、以及固定纱布用的医疗胶带回来。
姜一柯瞅了两眼他拿的东西,又开始嚷嚷:“随便擦点药就好,包纱布干什么,又不是什么大伤!”
“好好好,”楚年淡定地应和着他,手中动作却是丝毫没有停下,“先消毒。”
他旋开盖子将棉签伸进去,白色棉花触到酒精,次第染成一片沉沉坠着的灰。
“你稍稍过来一点。”
楚年的指端搭上了姜一柯的脸颊,将他往自己这本带了带。
姜一柯乖巧地跟着楚年挪位置,稍稍抬起一丝头来,方便他擦酒精消毒。
棉签沾了酒精,以极轻的力道触上了面颊,但刚刚碰到还没用力——
姜一柯猛地一推楚年,整个人弹了开来。他缩在床铺最后天,声音颤抖的控诉道:“疼疼疼疼疼——!”
他警告:“你别过来!!”
楚年无辜地举着棉签,叹口气,把他重新拉回来坐好:“抱歉抱歉,我轻一点。”
姜一柯气鼓鼓地坐着,不情不愿地“嗯”了声。
算了,忍忍就好,忍忍就好。
他在心中暗暗告诉自己,药还是要擦的,长痛不如短痛,让楚年涂完自己就解放了。
一开始确实是有着灼烧般的痛感,但随着棉签辗转于面颊,痛感随着自己的适应而逐步减弱,也没有那么难受了。
消完毒后,微风打在伤口处,甚至有种微凉的奇妙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