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堂中,姜一柯端着盘子,和陆遥并排走着:“那校霸这么嚣张?一来就迫不及待地踢讲台作为下马威,他赔的起讲台钱吗?”
陆遥还心有余悸:“姜哥你不在场,不知道那人有多可怕——身材高大就算了,眼神也恐怖。”
“我还没见到他,”姜一柯很是不解,“我回来时他刚好离开教室,之后居然就堂而皇之地翘掉了后面的课,人影都没出现过。”
霍澜还有另外几个朋友都还在排队,就姜一柯和陆遥拿了饭。
两人端着盘子在熟悉的位置上坐下,姜一柯美滋滋地看着自己盘里小山似的排骨,心情十分愉快。
他忽然想起楚年的叮嘱,从口袋中掏出感冒药丸来。
楚年之前怎么和自己说的来着,是饭前吃还是饭后吃?
……算了,关系应该不大。
姜一柯将药丸倒在手中,想起自己水瓶里的水似乎已经被自己喝完了。
懒得去装水,姜一柯抬头去问陆遥:“陆遥,你有水吗?”
“哗啦——”
他话还没说完,一整罐汽水毫不留情的,便从头顶尽数倒下。
姜一柯猝不及防地被泼了满身,汽水嘶嘶地冒着气泡,沿着发梢向下滴落,润湿了一大片衣服。
“哈哈哈哈哈哈,好久不见。”一个声音从背后响起,“这不是那可怜兮兮的豆芽菜吗。”
他记得这声音。
准确的来说,是原主记得这声音。
这声音被深深地刻到了骨子里,连带着所有残忍而不堪回首的记忆一起,被封了起来。
姜一柯以为自己不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