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峻和姜一柯不对付,他自己有提前带伞,一下课就直接走了,理都懒得去理姜一柯一下。
身后的同学一个接一个地离开,姜一柯默默叹口气,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能回到家。
蓦然间,有人掀开雨帘。向着自己走了过来。
细碎的雨幕染上了几分光晕,影影绰绰地描摹出来人身形。
他撑着一把伞,步子并不急,自远方步步而来。
滴落水声地在空中波荡开来,重叠成斑驳而错落的梦境。而他停在姜一柯面前,两人之间只隔了一层薄薄的雨幕。
气氛一时很安静,似乎天地间都只余了淅淅沥沥的雨声,以及站着身前的那人。
近在咫尺。
似乎只要伸出手臂,便能越过繁复年月、冗长时光,触碰到对方。
。
这一幕还是十分有诗意的。
——如果忽视雨伞上十几只皮卡丘的话。
姜一柯:“……”
姜一柯看着皮卡丘水灵灵的大眼睛,再看看伞边坠下的闪电形黄色尾巴,陷入了沉思。
什么玩意啊?!
这磅礴大雨还撑把迷你儿童伞,姜一柯简直想摸摸楚年额头,看他是不是发烧烧糊涂了。
楚年面不改色地撑着皮卡丘伞,声音淡淡:“一起走吗?”
“你确定吗?”姜一柯无语道,“这伞也太小了,撑你一个人都十分够呛,还想撑两个人?”
楚年噎住了,半晌才默默吐出一句:“总比没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