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清了清嗓子,开始从上一次年级统考的成绩开始讲起,然后拽到高考的迫在眉睫,最后又洋洋洒洒地开始展望美好未来。

校长还在台上激昂顿挫地演讲,姜一柯在原地站的腿麻。

他跺了跺脚,让自己感觉好受些。

‘这校长一旦开始演讲,’姜一柯默默腹诽,‘怕是能连续讲上一天一夜。’

他苦不堪言地站着,小腿酸痛,只想赶快回教室继续睡觉。

不过自己班级后面忽然传来一连串低声细语,许多不同的说话声叠起来,听起来有些吵嚷。

怎么了?

姜一柯疑惑地转身向后往去,便见楚年从队伍最后面,远远地向自己走来。

他穿着正式的冬季礼服,双腿笔直而修长,衣领严丝合缝地扣到最低端。只露出一小段冷白的脖颈。

冬季礼服端的是优雅大方,寥寥几笔,便见他的一分好身段给勾勒出几分。

同学们十分自觉地给楚年让出道来,在他身后交头接耳,兴奋地议论着。

楚年转眼之间便靠近,他来到姜一柯身旁,微微站定。

姜一柯诧异道:“怎么了?”

楚年道:“和我来,我带你上去。”

他思索片刻,补充解释道:“待会有一个小仪式,我们两都得上台。”

姜一柯奇怪:“要我上台干什么?”

楚年顿了顿,买了个关子:“你上去便知道了。”

说着,他将自己右手递给姜一柯。

骨节分明,五指修长,可以望见清晰的纹路线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