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月乌慌了一下,他转头看向静闲:“堂叔,瑶台君同天明剑宗势不两立,你究竟……”

静闲抬起头,目视着花雨霁,声音冷硬:“若有人屠杀万殊楼两千余口,我也与他势不两立!”

花雨霁眼中厉色一显,他笑了起来:“哦,昴日鸡侠肝义胆,这是准备和天明剑宗同仇敌忾,除魔卫道了?”

静闲攥紧双拳:“我只是对瑶台君的所作所为难以理解。”

毕月乌:“堂叔,家主所做的一切都有他的道理。”

花雨霁:“所以你出卖了庚辰?”

静闲梗着脖子道:“罪魁祸首不得到惩罚,难以平息修真界之怒。”

“好一个罪魁祸首。”花雨霁跳下书案,阔步走到静闲面前,“屠杀天明剑宗满门的是我,庚辰半点血腥都没碰,他跟在我身边多年,杀的均是些妖魔鬼怪,即便他杀过人,那也是我指使的!”

静闲咬着牙,无言以对。

花雨霁被气笑了,森然逼戾之气直面而来:“我这个罪魁祸首乖乖伏诛还不够?你还要送庚辰去死?”

魔修的气魄不是假的,静闲顿时觉得骨头架子震颤,汗毛倒立,这股难以抵挡的威压逼得他不得不单膝跪地:“堂兄做的,我不理解。”

花雨霁眼中闪过不悦之色。

静闲在心里憋久了,实在受不了了:“生而不凡,好好当你的万殊楼瑶台君不好吗?为何要隐姓埋名拜入云顶之巅为徒?拜也就拜了,好好的仙道不走,为何堕落魔道?你杀人成瘾,你不惧天劫,你嗜血成性,你和六界为敌,这些便也罢了,临到最后,为何要以瑶台君的身份自我暴露?为何要告诉天明剑宗一切的一切都是你干的?你还教他们如何擒住自己,如何封锁地脉,如何设立了九九八十一大阵,疯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