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有一件事,临渊一只没有说。
那一天,他本来是想去找蚀夜的,路过回廊时,正巧看到凌晓正在跟祁戚在一起,边走边很激动地说些什么。
“临渊的事情,你以为我不想有办法吗?可毕竟已经过去一百多年了,配件什么的,全部都无法替换,能撑到现在已经很不错了!不止是我,连肖先生都做不到,除非——”
“除非,去找‘那个人’!”
“……”临渊轻轻地,活动了一下自己的胳膊肘。
涩涩的,有些不顺畅。
但明明……明明每次检修都笑着说“很好”,都说“没事”的。
那个人,是“神”,“神”是不可能“帮助”他的。
因为,“神”是没有慈悲的。
更不要说,对方还是曾经敌国的议会长、如今战后下落不明的通缉犯。就算活着……
“还有凌晓你,”祁戚停下来,正色跟某人说,“他的时间可能真的所剩不多了,你就好好对他,不要再整天欺负他了好不好?”
“明明根本就‘不可能’成为他的主人,总是逗他、给他不切实际的期待,他多可怜?”
“……”
临渊其实,并不知道该对哪句话感到更难过。
是已经没有多少时日了,还是凌晓“不可能”成为他的主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