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下午,陈微一直都没有说话。
自打陆凛走后,他就一个人坐在飘窗上发呆。
我记得以前的主人在想事情的时候,从来不喜欢被人打扰。
于是乖乖下楼,趁这机会洗好了衣服,打扫好了其他的房间和院落,又去厨房备好了蔬菜、甜粥和豆腐,只等晚饭下锅。
黄昏的暗橘色夕阳光照进客厅,陈微还是坐在那里一动没动。
我有点担心,他还吃着药,身体说不定本来就不好,还一动不动坐那么久……
“主人,你、你没事吧?天快黑了,窗边会冷的。”
“蚀夜,”他并没有我预料中的不高兴,只是转头问我,“你清不清楚这个时代的记忆输入,或者说记忆移植的技术,已经大概达到了一个什么样的地步?”
问对人了。我在各类基础知识方面有详细的内置备查资料,不够的话,还能联网查询。
“主人,你具体想知道什么呢?”
“我想知道,以现在的技术水平,可以做到完整地删除某个人的记忆,再编造植入新的记忆吗?”
“主人,那是违法的。”
“也就是说,是可以做到的了?”
非要说的话……我点点头。
“所谓的‘违法’,对这种独|裁国家的高层来说,也不过是一句空话吧?比如说,如果是中枢行政院议长夏缇洛兰特批的手术?”
“主、主人的意思是……”
“蚀夜,你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