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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这样的想法充其量只是华丽丽的意淫。

别说多给李铭心十个豹子胆他也不会这样做了,就算拿枪指着他的小弟弟,他也不会真的拉着雷南雨往下跳的。

唉……

很快,春季开学临近,学校的学生们陆陆续续回来了。只是寝室的另外两个家夥,还迟迟没有出现。

这一天,雷南雨又一大早就不在寝室。李铭心很费解,在这儿住了快一年,很少出现雷南雨起得比任何人早的情况。

李铭心郁闷地在寝室搞了一天的卫生,弄到下午五点,腰酸背痛,困。

饿了一天好容易出去买个便当,居然还很不走运地碰到左研,被一通纠缠。

李铭心今天心情不好,算是左研撞到枪口上了。纠缠之间,好听的、难听的、该说的、不该说的,他统统说到了左研脸上,自己从来就没有喜欢过他,不过是玩玩而已,不过是逢场作戏,现在他让他感觉很恶心,这样的话,一股脑全都说净了。

终於分干净了,一身轻松啊。唔嗯──困。

反正寝室也没人,困了就睡一睡吧。

爬上床,躺好,却不知道为什麽,明明困,却又睡不着,有一种隐隐的莫名其妙的焦躁,萦绕於心。

隔壁的床铺,没有人,但是空气中,似乎淡淡地弥散着一种属於雷南雨的存在感。就好像他正躺在那里一样。

鬼使神差地,李铭心爬了起来,从自己的床,越过那镂空的床栏,爬上了雷南雨的床。

这是雷南雨的床,是雷南雨的领地……枕头里,被子里,全部是属於雷南雨的气息。

他突然觉得很安心,好像是流浪了很久突然找到了属於自己的家一样,趴在雷南雨的床上,钻进人家的被窝,很快就睡着了。

至於雷南雨干吗去了?

雷南雨大好人一大早跑去市里的火车站,接大包小包大过年回来的室友们去了!

「靠!吓我一跳,我当什麽东西跑我床上去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