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是啊!别的男生衣服都有女朋友洗,南哥却舍不得。结果女朋友还被别人拐跑了──哦,对了,好像正是被某人拐跑的?李铭心,你怎麽赔我们南哥啊?」
「……切,」李铭心站了起来,大义凛然道:「大不了我给他洗衣服就是啦!」
「啊?」
结果,那天除了上课的时间,李铭心的整个人生全部投身於给雷南雨洗衣服之中,一天结束,阳台上挂满了雷南雨的衣服──那些雷南雨早都认为不能救的、发黄发黑的衬衫,居然愣是被李铭心洗回了!亮的原色。
作为一个从来没做过任何家务的少爷,李铭心看着那些在夜风里飘荡的衣服,突然发现自己似乎很有做家务的天赋。
「牛逼,你比祁衍还爱南哥啊!原来你的真爱不是南哥的女人,我们懂了。」室友a和室友b,一人一边拍着李铭心的肩膀。
「废话!这不是当然的嘛!」
「李同志你真的辛苦了!」
李铭心摆了摆手:「无妨无妨,为人民服务!」
从此,李铭心开始了对雷南雨包早饭,包洗衣,包鞍前马後的人生。甚至他医学课程那麽忙,没事还总爱去法学旁听,就为了坐在那儿,帮上课睡觉的雷南雨做笔记,他自己都觉得自己几乎已经是雷南雨的家有仙妻了。
雷南雨对他的敌对态度,也在他跑前跑後的忙碌於殷勤中,渐渐缓和下来。
李铭心目前不敢有什麽指望,更不敢有什麽奢望,重新当回朋友之类的问题,重新当回好跟们之类的问题,也只能心中暗想,嘴上无限期搁置。
他能做的,就是埋头苦干,一门心思伺候雷南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