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年在外征战,封无寂自认见惯了美色,但对他来说,美不美的死了全离不开一副枯骨,没甚大用,可现在的距离,他能看清陆星音长密挺翘,根根分明的睫毛,肤色莹白,介于雪和玉的清润,莹黑的杏眸里映着自己的倒影。
心脏的位置刹那间仿佛崩裂出了岩浆,裹挟着炽热流向四肢百骸,烧的人发燥,嗓子都干哑的紧。
封无寂喉结微动,闪身下了床,硬冷别扭的丢下句得出发去圣山塔后,就拎着长戟大步出了屋子,全程没有再给陆星音一丁点回话的空间。
“……”
陆星音怔楞的坐在床上,而后眨了眨眼,眼中带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没看错的话,封无寂的耳尖好像红了,这家伙在害羞么?
害羞?
陆星音打了个寒颤,一个会单手夹姑娘,一不高兴上来掐脖子的人,会对着自己害羞?除非太阳从西面升上来。
摇了摇头,陆星音随手拿着放置在墙侧的剑伞出了屋子,刚拿上,陆星音一顿,扭头端详了一会儿乖巧的剑伞,“枣儿,你昨晚和封无寂的小黑有没有说什么悄悄话?”
无论陆星音的剑伞,还是封无寂的长戟都跟来了,但封无寂先前为了背人方便些,就让小黑缩小别到了腰间上,直到安顿。
陆星音昨日刚睁眼,就看见黑金相间的长戟在往红枣面前一拱一拱的,偶尔会在原地旋转飞舞,形象化的和公孔雀开屏吸引母孔雀似的。
“说了说了,它说自家主人很凶,脾气不好,又说往后一旦它主人打我,它就会挡在前面。”红枣说完,有模有样,绘声绘色的学了一遍,然后才哼哼道:“谁信啊,昨晚封无寂瞅一眼,它就怂哒哒躲我后面了,胆子真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