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千惠扭头看向沈若京。

沈千惠没学过这些乐器，毕竟沈太夫人哪里舍得给她花钱买课？

但是她赚钱后，却给沈若京报过各种乐器培训班。

沈若京每次都三分钟热度，去上两节课后，回来后都会有几分嫌弃：“不去了，无聊。”

沈千惠也没逼她。

可以说沈若京“不学无术”的恶名，都是沈千惠靠一人之力宠出来的。

可她在家里也听过京京无聊时，偶尔弹的曲子。

她觉得，不比林婉如的差！

甚至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觉得更好听。

其余人却笑了：

“她会弹什么？弹棉花吗？”

“还是算了吧，别污了我们的耳朵！”

“我儿子前几天刚弹了加沃特舞曲，沈小姐会吗？”

“你儿子不是才六岁吗？”

“对啊，这是幼儿歌曲，基础入门的知识，沈小姐懂一点的话，应该会吧？”

“……”

众人的讨论声中，沈若京勾了勾唇，站了起来，大家的声音戛然而止，然后——就看到她整理了下衣服，浅笑道：“我去下卫生间。”

这群人还不配听她演奏。

等她出了门，现场再次一片嘈杂，有人嘲讽道：

“这是尿遁了吧？她从小出了名的纨绔，哪里比得上林小姐秀外慧中？！我要是有这么一个女儿，真是头都抬不起来！”

“就是，她那样子也太不懂礼貌了，有这么跟长辈说话的吗？”

“没有家教，目空一切，也就只是个花瓶！”

沈千惠气的手指发抖，她正要反驳，一道威严十足的声音传来：“我女儿就不会弹钢琴，怎么，我也要抬不起头？”

现场瞬间一片安静。

楚夫人冷着脸扫视着这群人：“学钢琴只是个人兴趣，我们这样的人，难道还用靠钢琴出人头地不成？在我看来，沈小姐就很好，她率真可爱，论长相更是远超各位！”

再没有人敢说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