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亦南走过去捡起它,想要放回去的时候却从书页里掉出来一张纸。
纸上写着几行字,是帕斯的诗《独白》——
在剥蚀的廊柱下,
在梦和虚无之间,
你的名字的声音,
穿插进我不眠的终点。
清秀的笔迹是白一尘的,大概是他摘抄下了这几句诗,时亦南攥着纸回到躺椅上坐下,怔怔地望着外面的雨天,再也没有了一点困意。
他忽然间想到什么,走到一楼在柜子里找了找,却找到了两把蓝白色格子的雨伞,一把很新,一把很旧,叫时亦南不至于分不清哪吧才是他的。
他撑开那边旧雨伞,然而不知道是不是用力太大,伞骨折了,戳破了伞面,时亦南怔怔地望着它发了会呆,只得拿起新的那把出门。
时亦南坐上17路公交车回了南城大学,他坐在第七排靠窗的那个座椅的后面,怔忡地望着前一个座位,外面的雨簌簌地下,车厢里每一个人都沉默而安静。
下车后,时亦南走进拐角处一家名叫7p的小餐馆,点了一些过去他来这里时爱和白一尘吃的菜。
“啊,是你!”老板娘一下子就认出了他,“你回来南城了啊。”
时亦南答道:“您还记得我。”
“是啊。”老板娘笑道,她朝他旁边看了看,没见到另外一个的影子,就问他,“你爱人呢?他今天不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