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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酒吧名字叫做“私藏品”,和白一尘画室“收藏品”仅有一字之差。

看过有关白一尘过去的资料,时亦南不觉得白一尘会喜欢这个人,但是白一尘明明已经封笔不再画人像了,为什么还要画这个人的画像?

时亦南想知道这是为什么,于是他去私藏品找了宋玉珩。

“为什么?”

宋玉珩笑着反问他,然后拿出手机给他听了一段录音。

“你大概不知道自己说话是什么声音吧?”

一个人是不知道自己原本的声音在他人耳朵里是什么样的,而宋玉珩播放的这段录音,是他们两人刚刚说话的录音,但是乍一听,这录音似乎只是一个人在自问自答而已——他们两人说话的声音,几乎一模一样。

宋玉珩告诉他:“那副画画的不是我,是你。在他离开之前,我从来不知道他还有这些画。”

时亦南不信,他亲眼见到过的,那画画的就是宋玉珩,不是他。

宋玉珩又说:“如果你不信的话,可以去问他的心理医生夏起。”

于是时亦南去见了夏起。

那是个儒雅温柔的医生,提起白一尘也只是深深地叹息:“白先生是个很可怜的人。”

而白一尘短暂的一生里,可怜而悲哀的起源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