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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年前,白一尘就是坐在这个位置上的。

时亦南选择坐到了这个位置的前一个座位处,只是他坐下后还是没忍住回过头,朝空荡的座椅上看了一眼,下车路过这个座椅时也微微停顿。

他多么期望现在会有个叫白一尘的青年会坐在这里,他会把这把蓝白色的格子伞递给他,然后那个青年会在下车的时候偷偷牵住他的手。

“花瓶做好了,小心保存,别再摔碎惹你爱人生气了。”张瑜笑着把那个花瓶递给时亦南,“拿去给他道歉吧。”

“我在瓶底刻了首小诗,你就说是你让我刻的,他看到后一定会原谅你的。”张瑜最后又补充道。

花瓶周身透明,是玫瑰叶般的深青色,高颈圆肚,几乎和以前那个一模一样。

时亦南闻言将花瓶翻转过来,瓶底果然有一首三行情诗——

i always reber that day,

when i t you,

i love you

我一直都记得那一天,

我见到了你,

我就爱上了你。

时亦南怔怔地望着花瓶,眼里有水光闪动,他问花店老板:“花瓶多少钱?”

张瑜说:“不收你钱,我看到你的戒指了,你们要结婚了吧?算我送你们的结婚礼物。”

时亦南没有回答他前一个问题,而是说:“那卖我一枝玫瑰花吧。”

“行。”张瑜爽快地给他剪了一朵含苞微绽,开得最漂亮的卡罗拉玫瑰。

时亦南载着那个花瓶去了白一尘的别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