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维欢也不敢再说了,只是离开办公室之前,他回头看了时亦南一眼,而那个男人只是怔忡地望着无名指上的白金戒指,用手指轻柔而眷恋地摩挲着它。
在这此后的几天里,时亦南出奇地平静,他直接就住在了办公室旁的休息室里,每天也尽心地打理自己,出现在任何人面前都是严肃冷漠的模样,和以前没有多大差别。
他仿佛变成了一台只会工作的机器,只有独自抚摸戒指的时候,他的目光是有温度的,即使他表面平静无比,但白维欢却觉得,在他看不到的地方,或许曾经有过一场山崩海啸,那场灾难使得时亦南的世界分崩离析,只留下一个叫做白一尘的名字。
几天后,叶婉香打来了一个电话,她又换了个号码,时亦南没注意就接起了——
“时亦南!你和白一尘分手了是不是?”叶婉香在电话那头都快气疯了,“我早就告诉你了,他只是为了你的钱,他把时氏拿到手,就把你直接给甩了!”
时亦南说:“我以前把时氏拿到手的时候,也把他甩了。”
叶婉香被他噎得说不出话,停顿了几秒又骂道:“疯了疯了,你真是疯了!你就是个疯子!”
时亦南这次没有接话,他静静地听着叶婉香骂了许久,然后问她:“骂完了吗?我要继续工作了。”
“你还有心思工作?!你快点把时氏弄回来啊!你怎么这么没用?要是亦北还活着,他绝对不会像你这样,要是——”
“要是我死了就好了。”时亦南替她把话说完,“可是我不能死,一尘的公司还等着我去打理。”